梅 伟
摘 要:战国时期,策士辞令的生成是有着深刻社会背景的。战国策士辞令作为一种时代文体,和当时的学术背景密不可分,百家争鸣的学术热潮则是其学术背景。文章重点通过文体背景、政治背景和学术背景三方面来综合论述战国策士辞令的生成背景。
关键词:文体背景 政治背景 学术背景
历史进入战国时代,春秋时期大量的诸侯国几经兼并而合并成七个大国,于是,原来相对繁琐的辞令逐步演变成相对直接、有效的陈词奏对,这就是策士辞令生成的文体背景。同时,为了争霸称雄,诸侯国纷纷变法图强,逐步在社会大势下崛起的策士们,前赴后继地在庙堂之上一展治国方略,社会形势的转变,也无形之中构成了策士辞令产的政治背景。
一、文体背景
毋庸置疑,战国策士的横空出世不是社会的突变,而是时代发展的产物。因此,对战国策士辞令研究就必须从时代文体背景出发来探索其出现、发展的成因,挖掘其内在的文学之美。就辞令本身而言,各时期名称不已,孔子曰“命”,唐代刘知几称为“辞令”,清代章学诚等人谓之“辞命”。虽名称不同,但由此可以看出,辞令的一般功能是传递信息、沟通有无。《周礼•春官》曰:大祝掌六祝之辞,以事鬼神示,祈福祥,求永贞。一曰顺祝,二曰年祝,三曰吉祝,四曰化祝,五曰瑞祝,六曰笑祝。掌六祈以同鬼神示,一曰类,二曰造,三曰褚,四曰禁,五曰攻,六曰说。作六辞以通上下亲疏远近,一曰祠,二曰命,三曰语,四曰会,五曰祷,六曰沫。[1]
为了彰显周礼的丰富性,辞在这里就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。一整套的六祝之辞为后人研究周礼提供了依据,同时,辞也作为一种表达而出现历史的文献中。对于“一曰祠”的表达,注家们作了很好的诠释,东汉初郑众曰:“当为辞,谓辞令也。”郑玄则进一步解释道:“‘一曰辞’者,交接之辞。《春秋传》曰:‘古者诸侯相见,号辞必称先君以相接。”[2]由此可见,“辞”是诸侯国之间互通有无、进行邦交的礼仪性辞令。而在春秋时期,负责邦交的大臣被称为“行人”,因此,行人辞令作为春秋时期辞令的研究主体,就成为战国策士辞令继承、发展的直接源泉。
春秋行人辞令有着显著的时代特点,它的发展成熟为战国策士辞令的生成、发展奠定了基础。为了更好地解读春秋行人辞令的特点及影响,就必须对春秋行人进行解读。“行人”作为列国的外交官,其出访一般都涉及邦交大事,因此,“行人”代表一个国家的形象和实力,从而对“行人”的自身素养就有了时代最高要求。
首先,守“礼”。自周武王分封八百诸侯王天下以后,公、侯、伯、子、男爵位的设定使得整个社会等级森严,同时又颁布《周礼》,为各个阶层制定了不同的礼节,因此,守“礼”就成为贵族们的身份象征。出使他国的行人,就更需要做到知礼、守礼。诸侯邦交意义重大,在不断兼并的过程中,邦交礼仪就显得更加重要,尤其小国接待大国、弱国接待强国,大而言之,失礼灭国;小而言之,无礼丧身。
其次,通《诗》。诵《诗》是春秋时期外交场合的特殊语言。《汉书•艺文志》曰:“古者诸侯、卿大夫交接邻国,以微言相感,当揖让之时,必称《诗》以谕其志,盖以别贤不肖而观盛衰焉。”[3]邦交之时,双方诵《诗》开启平等对话,同时以《诗》论道彰显才情,个人才学、气度以及国家地位尽在其中,这种空前绝后的文化现象为后世学者所关注。《诗经》是外交人员的必修课。因为,精通《诗经》可以帮助行人提升口才。孔子说过:“诵《诗三百》,授之以政,不达;使于四方,不能专对。虽多,亦奚以为?”[4]因此,无论是社会风气,还是自身需要,通《诗》都成为行人们必须具备的素养。
……
(梅伟 河南郑州 郑州成功财经学院 451200)
(原载于《现代语文》2017年11月上旬刊-学术综合)
|